G市最大的夜总会,第六天堂。

光影斑驳,霓虹四射。

地面停车场与地下停车场都停满了各色豪车。

一辆惹眼的红色法拉利倒车出来,短短一分钟时间,绝尘而去。

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,第六天堂外车流不息、衣香鬓影,俊男美女是一道风景,最让人期待的,莫过于晚七点,从VIP通道一晃而过的各类权贵。

比大牌明星防护得还严实。

红色法拉利后座上,一名穿着性感的女人被人用绳子绑住了手脚,嘴上贴着封条,女人一头红发,小脸白皙,眉眼清秀,绝对,是个尤物。

没错,她是第六天堂的半个台柱。

之所以说半个台柱,因为她是兼职,一周来两次,只驻唱。

她表演时一直戴着各种假面具,真实身份从未曝光过。

她的歌声在第六天堂爆红,只要一张凳子,一支麦克风,那气场,足以让场下见惯了辣妹的男人们为之倾心。

一首《情人的眼泪》,她唱得格外有韵味,那份被冷落的寂寞和低语,让男人会忍不住升起一股想要保护的欲望,而且她身材玲珑、肌如白雪,那勾人的媚眼仿佛正盯着你看。

“你是洛倾颜?”

车子开到半路停下,上来一个陌生男人,将她嘴上的封条撕开,笑容猥琐的问话。

洛倾颜一怔,第六天堂除了老板陈平知道她的身份外,没人知道。

这伙人趁她上洗手间时将她劫走,并且来人知道她的名字……

心里一阵恐慌,他们是谁?想干什么?

“如果你选择冷艳高贵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,我会让你像荡妇一样叫出声来。”陌生男佞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椭圆形的小球,洛倾颜立刻妥协。

“是,我是洛倾颜,你们可知道我丈夫是谁?”

那男人收起小球,玩味的扬起一笑,“你说说看?”

“慕诚风……”她咬咬唇,念出那本不该陌生却很别扭的三字。

陌生男子连同车上的同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,“慕诚风可是本市最有影响力的企业家,你说他是你丈夫?哈哈…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跑到那种风月场所去卖笑。”

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洛倾颜脸上干净白洁,即使素颜,她依然美艳动人。

因为她穿的性感服装和那头红色的假发。

“哟!你他妈还跟老子谈起条件来了。”陌生男子一怒,伸手将她头上的红发抓起,假发脱落,她一头黑色的发如海藻落下,那男人看的一惊,“我们是谁,你知道了没好处。”

“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,必定知道我和慕诚风的关系,如果你们不放了我,后果自负。”一字一句,不卑不亢。

那男人犹豫了,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,竟将她送到了慕家!

“进去。”

手脚被松开,那男人将她往大门口用力一推。

直到红色法拉利开走,她才懵懵的将陌生男人与慕诚风联系起来。

或许绑架她的不是别人,而是她合法丈夫!

她与慕诚风原本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直线,她喜欢风趣健谈儒雅的男士,显然,慕诚风与这一条背道而驰。

他黑脸冷淡,是她嫁给他半年,从没见过他笑,哪怕是微笑!她自恃自己长得不寒碜,可他从没正眼看过她一眼!在商场上,他更是阴狠毒辣。

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,将自己的亲哥哥逼到破产还不罢休,负债上亿无力偿还,最后还不敢公然自杀……

在慕家这座豪门深宅里,她也听佣人嚼过舌根子。

慕诚风是他爸的私生子,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则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‘正规军’,慕诚风的母亲死后,他被送到慕家,可女主人却一哭二闹三上吊,老爷子迫不得已,将他寄养在朋友家,刚开始还给抚养费,后来连每个月几百块钱也断了。

所以,慕诚风虽然姓慕,跟慕家却没有任何感情和联系,反而对慕家恨之入骨。老爷子死后,慕诚风更是与慕家再无瓜葛。

洛倾颜与慕诚风的结合,是养父尚万海的撮合。

按照常理,慕诚风肯定会看在养父母的面子上对洛倾颜宠爱有加!

可完全不是!她如同进了冷宫,对外,她还必须强颜欢笑,慕诚风是个多么出色的丈夫。

木雕的金属镶边楠木大门,洛倾颜的手在门把上,时间仿佛搁浅,她抿着唇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装扮,即便慕诚风不在家,她穿成这样被佣人看见,事后慕诚风也会知道。

‘咯吱’一声轻响,门被打开。

“哎呀,太太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,先生等你半天了。”

洛倾颜眸子一眩,感觉身体被什么拽住,往后拖。

“他……他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么?”

因为害怕,她语气结巴。

“说是这么说了,可这儿是先生的家……太太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。”佣人的视线从她脸上移下。

很快,她看见了闻声走过来的高大男人。

慕诚风海拔一米八,身材偏瘦,对于体型更小的洛倾颜来说,他已是庞然巨物!

佣人噤声低头慌忙退下。

“穿成这样,打算卖肉?”

糖果色抹胸系带束腰上装,一条波点蓬蓬裙,短到能看见她里面穿的肉色安全裤,细长笔直的腿型,随便就能勾起人的注意。

慕诚风脸上波澜不惊,内心已被她撩人的装扮勾起了涟漪,这就是他娶回家闲置了半年的妻子!

“我……”她张口,却没了下文。

因为另一道娇声打断了她。

“风,你黄脸婆回来啦?”

洛倾颜的脸色直接刷白!黄脸婆!说她吗?

但最可气的明显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。

慕诚风嘴角勾着笑转过头去,从鼻间溢出一个‘嗯’来。

这才是洛倾颜最心痛的。

她嫁过来,没给他制造任何麻烦,反而帮着他在长辈面前说尽了好话,他却是这样对自己!

那女人穿着轻薄款的连身裙款款走过来,直接揽住慕诚风的劲腰,小鸟依人,靠在他怀里,凤眼上挑,看着洛倾颜有些讲不出话来。

洛倾颜只觉可笑,此刻,她被自己的丈夫和情人堵在了大门口。

多逗留一秒就是自找屈辱!

想也没想转过头,她不知道去哪儿,父母那儿肯定不能回……可笑!都这种时候了,她竟然还想着要保住慕诚风的脸面!

咬咬牙,她决定回家。

“她什么职业?舞女还是侍酒女郞啊?”攀附在慕诚风身上,女人刻薄地嘲笑,声音被风吹进洛倾颜耳里,她却懒得回头去看那得意的嘴脸。

“不都一个性质?”慕诚风冷笑出声,格外阴凉讽刺。

洛倾颜忍痛,紧抿着唇,因为激动,她的肩头不自觉的随呼吸起伏着。

看她削瘦的背影,他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后将身边的女人推开。

“穿得比她更风骚了再来。”

女人呜呜的抽泣起来,小跑到洛倾颜身边时将她用力一推!

她丈夫的情人丝毫不把她这个正牌放在眼里!

洛倾颜没有防备,直接摔倒在大理石路面上。

夜风习习吹来,将她的蓬蓬裙吹起,她痛的大脑一片荒凉,已想不起要遮羞。

“为什么去那种下贱的地方?是不是觉得那里才适合你?”

果然,他什么都知道了!

高大的身体突然蹲下来,脸上阴冷的寒气裹着夜里暧昧的气氛,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敏感的腿,她身体止不住战栗了一下才适应过来。

男人深不见底的眸,仿佛有磁性,扰乱了她的思绪。

以前从没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过,她现在只剩恐慌。

“亲戚朋友看我嫁入豪门,纷纷去我家示好,拿东西借钱,爸妈以为我成了富太太……你说我能怎么办?”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主动问起,她没打算跟他说,更不会找他要钱。

他们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还普通,试问,她清高的性格,怎么可能找普通朋友拿钱?

“说得这么可怜,我亏待你了。”他看似自责,其实揶揄的成分更多。

拿出钱夹,他温柔的笑容让她安静,长长的睫毛翕合几下,一张金卡出现在眼帘。

“我不要你的钱。”她心脏砰砰的乱跳,嘴上却无比冷静。

“不是白给。”他好看的剑眉舒展,刚毅的脸庞染上了暖色,十分魅惑,一手将她胸前的系带解开,“洞房花烛夜,就在这儿。”

她被吓到了,大理石和鹅卵石铺成的地面磕得她好痛,这里是室外,天上繁星闪烁,总感觉是好多双眼睛看着自己。

手里的金卡被扔出去好远,她用力推开他,身体往外挪。

“我是你丈夫,你要滚去哪儿?”他长腿迈开两步,伫立在她身前,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一脸迷茫的她。

“我要离开这儿。”她说不出更多,心里痛得难受。

在这个笼子里,她比不过一只宠物。

“继续卖唱?还是看上哪个金主?我不比那些秃顶老头儿好吗?我一样可以按次给钱。”

咬牙说完,他邪魅的脸凑过来,手腕带着强强的阴鸷力道将她从地上拎起来。

抹胸的带子被他随手一扯,胸贴落下,美好的画面暴露在他的灼灼逼人的视线里。

“不要!慕诚风!你不可以诋毁我!我没有做那种肮脏的交易。”她护着自己,连连后退,却抵不过他一步靠近,将她抱起,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,休闲裤裤链快速解开。

“呵,没有。”他阴冷淡漠的看着她欲哭无泪的娇小脸庞,准备就绪后将她放置在冰冷的路面上,毫不怜惜,劲腰一沉……

“我讨厌你……”撕心裂肺的痛,闪电一样窜到全身感官,她咬牙吐出这句话,脸色因疼痛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
那哑哑的嘶喊划破了沉寂的夜空,他在的蛮力进攻后停了下来。

动作僵硬,一手撑着地面,看着她不适地扭动着,他浓眉凝住。

“讨厌我什么?这是你做妻子的义务!”

一点怜惜被冒出来的冰硬戾气代替,他再次发力,她一手咬住自己手背,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
她一直急剧的上下起伏,那么诱人,他墨黑的眼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寸寸移动,最后手掌掐住了她的小蛮腰。

因为敏感,她再次扭动。

“洛倾颜!你给我动起来!取悦不了我,我不会停。”他恶狠狠的将柔软如泥的她,使劲揉了揉,她不情不愿的发出一阵嘤咛,害怕他不放过自己,遂跟着迎合起来。